2025年8月16日 星期六

2021年的生活日記-

 2021/7/4 (日)

    菜園裡的地瓜葉,快被我拔完了,最近中午煮麵條時,除了加高麗菜和豆皮之外,荒廢沒人摘的地瓜葉子,也成了午餐的配菜。

   昨晚半夜醒來,《新唐書》郭子儀列傳,研讀〈唐.哥舒翰〉這位名將,為何擁有二十萬大軍,卻敗給安祿山二萬軍馬?主因是唐玄宗希望速戰速決,楊國忠又與哥舒翰作對,二十萬大軍很多都是臨時徵召的人民,素質不佳,才會敗給安祿山叛軍。

  很久沒有一覺到天亮了,我決定放下手邊的工作,睡晚一點。

  今早五點醒來,天已大亮,我一面想著,其實也可以繼續睡到七八點左右,卻不由自主,下意識地拿起斜背包,穿了運動鞋出門。

  有一段時間,未到翠湖邊散步,沿著翠湖的那條小山步道,慢慢走的話,約四十分鐘左右即可走完全程,原本想沿登山步道的階梯,上山看翠湖景色,可惜因武漢肺炎關係,登山步道封閉。

  北峰寺旁的山路與內湖的內溝登山步道相連接,那一帶的山,我也尚未實際走過,大概是我不太喜歡,經常在住家附近繞吧!

  翠湖登山步道雖然用黃帶圍住,不准人上山,我坐在那登山步道口,蔥花捲吃了一半,豆漿也喝了半杯時,發現還是有爬山者,不管警告,越過封條,上山去了。

  由於週末的關係,今天步道旁,多了好幾處賣菜的小農,主要賣竹筍、地瓜葉、空心菜、匏瓜⋯⋯等常見蔬菜,比較特別的是由金門高梁酒瓶裝的絲瓜水,步道旁,沿途都是菜園,我好像從未在週末來臨時,到翠湖散步過,在這裡種菜的小農,原來不是種給自己吃而已,剩餘的農產品,竟是在翠湖邊擺攤賣掉。

  步道最上頭,僅有一戶人家,兩層樓的水泥房,門前養著一條見著人來,立即會咆叫得很厲害的狗,原本我想再往上走,也許會有另一條路,卻因這條惡犬而作罷。

  清澈的小溪水位下降不少,今年夏天雨很少,澳洲報導鼠疫嚴重,我想起曾讀過法國.卡繆《黑死病》(也翻成瘟疫),書中提到,歐洲曾發生過一場嚴重的瘟疫,導因就在於,很多地方出現大量的老鼠,患病部位都在鼠蹊部,一發病即出現潰爛惡臭情形,患者沒幾天就死了,屍體多到來不及掩埋,這場瘟疫讓歐洲人口少了一半。

  靜心一聽,鳥叫蟲鳴聲盈充於耳,甚至可以聽見自己每走一步路的啪啪聲,遠處偶爾傳來山中人家扯開喉門的聊天。

  我望著溪水底下佈滿一顆顆圓圓的小石,匯成一窪小水池,忍不住掬起一手掌心的水,洗淨飄散於身的汗水味。

  八點多,陽光又毫不留情,毒辣辣地晒在我脖後頸,回程只有十分鐘的路,我卻好像有快中暑的感覺⋯⋯。

深夜不回家

   夜比白晝更綺麗、豐實、光燦,空虛反倒引來滿天繁星。

   午夜十二點過後的台北街道,異常沈靜的氣息,一片無盡的黑,一點燈光,人車俱無,深秋微寒的涼風灌進我薄薄的黑夾克內,有點寒冷,從大稻埕一路走到台北車站,今晚我得在麥當勞過夜。

   報名新竹青山宮遶境的臨時工作,一整天我們在新竹市區好像亂走一般,在大街小巷穿梭著,遶境的工作人員很多,大概有一百多人左右,每個人分配不同的工作,拉著一台四輪小推車,宮廟傳統刺繡花紋上面,寫著「國泰民安  風調雨順  青山宮」的大招牌,每走一段路,我們就休息幾分鐘,有時候走一個多鐘頭才休息,休息的時候,我們就坐在路邊,這時候我感到自己好像在發呆一樣。

   安排在我前面拉車的那位女士,顯然非常不耐煩,每過幾分鐘就問我,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,有時候我也懶得理她,她才識相的閉嘴;在我後面的女士,年紀較大,她經常遶境,關心地問我:「會不會累呢?」我回答她:「還好。」

    那天陽光不烈,天氣有點陰暗,但也許有可能隨時會下雨的樣子,我們穿著簡便的休閒衣褲,長長一串隊伍,浩浩蕩蕩地走到深夜十二點,大概走了十個鐘頭左右,遶境工作才結束。

    雖然走了一整天,但休息了半個鐘頭左右,我好像又恢復了一點精神,手和腿的痠痛卻持續了一陣子。

    戴滿了十幾個工作人員的小貨車,從新竹回到台北,在黑暗的後車廂內,我們都因為疲倦而沈默著,大約凌晨一點左右,我們才回到台北。

    從未深夜仍在街頭遊蕩的我,發現在台北車站附近還有營業的場所,只剩下網咖和麥當勞而已,網咖客滿,麥當勞大約有五成左右的人,我點了一杯蜂蜜紅茶,坐在靠窗邊的位置上,準備待到天亮,再搭車回家。

    從此我就愛上夜的感覺,深夜完全沒有白天的喧鬧吵雜,當所有的人和車,都不再街頭出現時,我似乎更能感受到風的氣息!

    凌晨三點到五點時分,麥當勞裡的人,似乎陷入昏睡當中,很少有人談話聊天,有人趴在桌上睡覺,有人坐著打盹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深夜不回家?

    硬塑膠椅坐得我屁股發疼,雖然一整晚沒睡,我卻不太覺得累。





  


姐妹淘情誼

   成長過程中,每個女人一定會在職場上或同學之間,找到同性之間的友誼,唸書時候叫死黨,各自成家立業之後,就變成了分享生活大小事的姐妹淘了。

   姐妹淘之間的情誼,存在著一種微妙的緊張關係,求學時候難免互相比較,誰的課業較好,誰長得比較漂亮;雖然存在著分享的心情,但也存在著互相暗中較勁的意味。

   以致於,有的姐妹淘不太敢講自己家中的醜事,出來聚會時,總是不忘透露家庭和樂的一面,夫妻怎麼恩愛,孩子怎麼頑皮,就是不會說出內心真正的感覺;也有的姐妹淘喜歡吐苦水,告訴我們婆媳之間的問題。

   姐妹淘貼心的一點就是落難時絕對義氣相挺,加上好言勸導,也許充當人生失意時的打氣筒,尤其可以一起逛街、吃飯、談天說地。

   同窗情誼結識的死黨,沒有涉及利益之交,純粹的吃喝玩樂陪伴著成長,出了社會之後,偶爾參加舉辦的同學會,日子久了,這樣的聚會也變得一年比一年的少了,感覺時間沖淡了彼此之間的情誼,能分享的永遠是那段年輕時候求學的經歷,看見他們,猶如又回到了純真的學生時代。

   雖然時間和現實無情,但往日情懷卻是一份烙在心底難逝的永遠印痕。

   女人的聚會之談,經常圍繞著家庭和孩子,未免婆婆媽媽了一些,又或者談論不出什麼氣壯山河、家國大事般的議題。

   一位男老師曾在課堂上發表他的高見,認為人生在世除了能找幾個好友閒話家常之外,最重要的一點還在於能找出共同為事業發展產生的夥伴。

   但大部份的姐妹淘情誼卻是始終只停留在閒話家常的功能上,女人向來卻是像在事業上缺少抱負般,大部份只希望家庭和樂或夫妻恩愛、孩子聽話就好。

   已經結婚的女人和單身的女人結交的姐妹,往往不太一樣,尤其單身女人比較注重內在心靈,比較注重個人生活,也比較有時間安排自己的人生,單身女人結交的姐妹淘,往往比較喜歡談論工作上的成就感,或者享受於自己所感趣的事物上,也比較有時間投入社會公益。

   有時候,我難免會將女人之間的情誼,和男人之間的情誼,做一番比較,男人關心的事,向來和女人不太一樣,兄弟情和姊妹淘也是兩碼子事,男人為了兄弟情可以棄妻兒不顧,姊妹淘卻往往為了家庭犧牲友情。

   中國自古以來就有「重男輕女」的觀念,我想女人就是長期受到這份對待,才會衍生出以家庭和樂為重,而不以個人生命價值自由為追求目標,活在這份社會約定俗成的體系下,女人的姐妹淘情誼,往往就像一本輕小說一樣,可以翻翻看看,打發無聊時間,可是有時想想,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般的存在。